一会儿,齐晓伟就跑上来问道:“郝局长,我搬到你隔壁上班?”
我点点头。
他说:“太好了,你来个客人,我好倒茶,你要办点什么事,我好跑腿。”
我也不太理他。
从人家那边收编过来的人,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一会儿,外面就有了桌椅搬动声。
上午的工作即将结束,我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一看屏幕,是我表哥打来的电话。
这个电话要是不接的话,我那表嫂肯定会到处宣扬,说我还没当上局长就开始不理自家人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的并不是我表哥的声音,而是表嫂那熟悉的嗓音。
她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哟,该怎么称呼你呢?你都当上局长啦!”
我心里一阵烦躁,起身走到门口关门,然后淡淡地说:
“我还没当局长,还是副局长。”
表嫂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态度,继续说道:
“哎呀呀,在姐姐面前,你还说假话。你们局长都被关起来了,你不就是局长了嘛!
再说吧,也没调新局长过来,这不是坛子里摸乌龟,十拿九稳的事?”
我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问道:
“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我正忙着工作呢。”
表嫂这才切入正题:
“也没啥大事,就是你短信不回,打个电话给你,怕你忘了我们这些穷亲戚……以前咱们不是合作过嘛,那时候条件不好。
现在我想跟你再合作一次,一起赚点钱。”
听到她这么说,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连忙问:
“你现在在哪里打电话呢?”
“在房子里啊,就我和你表哥两个人,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当着别人的面打呢?”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一定要和他们两个说透,说清楚。
便说:“那你们俩晚上到我房间来一下吧,八点准时过来哦。”
我表嫂高兴地说:“好哩。”
放下电话,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表嫂这明显是在有意提醒我,曾经我们之间有过一个合作计划。
可现在看来,这哪里是什么合作,分明就是她对我的要挟!还好我当时没有和他们合作,不然有话,我岂不是成了她裤腰带上的小酒壶?
她挂着就挂着,想喝就取下来喝一口。
想到这里,我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跟他们夫妇俩把事情说清楚。
话要说重一点。
其次,旭哥那儿,也要说说才行。至少,我和他要商量个更加可靠的办法。
于是,我也给旭哥打了个电话,说请他晚上九点到我家里来一趟。
要整别人,自己要正啊。
艰苦的日子已经过去,是该把前面的事作一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