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马二厮一唱一和,你言我语几句话功夫,已是要替马为民平罪,可堪带离是矣!
可看似顺风顺水,却亦就最后节骨眼儿上!
忽地,廖庚身犟种脾气,硬插一杠子进来,拿话止行。
所言,不畏国公之意,强势相驳。
瞧此,萧虽愕然,倒是也不多惧他,凭讲辨词,分寸不让。
“靖国公!”
“北御山东,伐讨鞑虏!”
“下官敬你是国之英雄!”
“不过,马为民之事,不论怎讲,其都先由我们巡察组抵捕擒拿。”
“其身牵扯案情复杂,按理讲,先到先得,后续怎都应是该我们巡察组来办才叫合规!”
“国公爷如此堂审途间,强硬插手此事,好说不好听的。”
“靖国公,本官劝您三思为尚啊!”
廖庚身见是萧郎有辨,竟倒也话不相饶,死命纠缠。
闻是,萧生气来,渐眯双眸,厉色盯去。
“诶?老马......”
“这个督......,督察院,什么监察御史,到底是个几品官儿来着?!”萧郎有意旁敲噎语。
听及,马为民紧凑递话回。
“啊!嗨!”
“七品!”
“监察御史仅算七品,芝麻绿豆的官儿罢了!”马亦故为演作嫌隙姿态。
“嘶——”萧又假意提气,忙续上。
“原来不过七品呐!”
“这给你得瑟的!”
“瞧你这口风,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哪个位列三公之大人物跟我这儿叫板呐!”
“你呀,就甭替我操心了!”
“廖庚身,以你这等身份,好像,也还不太够格,跟老子身前撂狠话!”
“我是不是刚才太给你脸了!”
萧靖川呛口,突转话锋,换了脸色,嚣张蛮瞪去左列廖御史面上。
他这一前后转变,甚较突兀,这般浑语,堂中旁在诸君听去,亦一时倒吸凉气,瞬表哗然。
对此,正接承受极限施压廖庚身,实来也着实吓了一跳,面有惊惧之色。
只剩嘴硬尤显逞强,牙缝间挤得一个你自出口。
“你......”
“你什么你?!”萧耍性进步急追猛打。
“老子这趟出来,不在军伍,而你小子又仅算个芝麻文官,不曾入伍!”
“这你就他妈偷着乐去吧!”
“旦是平素搁在我军帐下,就凭你刚才顶那几句,现在也早已经是身首异处啦!”
“还会留你囫囵个,跟我犟嘴?!”
“哼!”
“拿我磨牙,跟老子甩这套!”
“你算个什么物件儿!”
萧郎这话骂得狠毒,恶行虎威,有时对得此般酸儒,自较比空谈什么大道理,还要管用好使的多!
且为见效更快!
这不,大骇结舌廖庚身,这会子憋涨一副红脸,已是寸言难续矣!
他纵再有不甘,可眼对萧郎如此行径气势,其亦属算遭扛不住,彻底溃败。
要知,这些江南文儒,自幼登科举仕设就毕生之所愿,寒窗苦读,伏案深作。
这些个人呐,旦能官场混个名堂出来,哪个不是经史子集,饱读诗书,又哪个不深谙诡辩论议之法?
你跟他们讲道理,那个个都能坐而论道,同你纷争十天半月,不死不休!
可文弱,毕竟是文弱!
都言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文的说不完,那便直接撸胳膊,亮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