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大胆,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竟然把父皇的生死,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整个天下也就只有她敢说了吧?就连皇祖母都不敢开口说皇上驾崩。
他劝道:“你跟了我不就行了?告诉你一个秘密,父皇已经打算将皇位传给我了。”
久酥眸光微闪,不在乎道:“这种事情,没到手,就不作数,三皇子当了多少年的太子,皇上不想换还是换掉了?”
徐才荣一想也是,不过他有底牌。
“他不传也得传。”
久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是要弑君啊,“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毕竟,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
徐才荣想到太子多日未出府,传消息说,整日陪妻儿,难道这都是假象?
他握拳,他就知道徐祁淮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久酥…”
哐!
他刚走到后院门口。
就被泼了一身水,他闭上眼睛,用手抹去水,眼睛睁开的那一刻,整个人都不敢动了,他的脖子上正抵着一把寒冷的剑鞘。
江璟抽出剑鞘,剑刃泛着寒光,“哪儿来的登徒子,竟敢肖想我的妻子。”
久酥点头,挽着他的胳膊,声音泛起委屈,“夫君,他还说夜黑风高,寻欢作乐。”
江璟周身寒气更甚,将愣神的慎王逼到墙角。
“找死。”
徐才荣忙开口:“我是徐才荣,皇上亲封的慎王!权力至高无上,你岂敢杀本王!”
这么长的自我解释,久酥笑了,也得亏阿璟只是在吓唬他,也没真的想杀他,要是真的想杀,还没说出名字,就已经咽气了吧?
江璟并未放剑:“慎王是何人?岂能是你冒充的?”
徐才荣蹲在地上,重新点着灯笼,他照着自己的脸,心虚笑道:“真的是本王。”
“慎王,你大半夜出现在江府门口,有何贵干?”江璟收回剑,却仍旧眸光冷冽。
徐才荣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却被‘抓奸’,心情很不爽。
他没带侍卫,又怕江璟一时冲动杀了他,他解释道:“本、本王就是约江少夫人到此,商议要事的。”
要事?
但江璟问他何事,徐才荣也说不出所以然。
江璟淡淡道:“不过,我们夫妻俩,倒是给慎王,准备了一份惊喜。”
他拍拍手。
鸣衡带上来两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下,徐才荣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两个人,只是,当看清他们的长相后,他顿时冒出冷汗。
这……
他转身道:“本王还有事,惊喜就不必了。”
没听到身后有追赶的脚步声,他松了口气,哼,江璟也不过如此,看到自己的女人出来幽会,也就只敢耍耍嘴皮。
可还没走到巷口。
他就被堵住了。
徐祁淮笑着问:“慎王,好久不见,怎么走的这般匆忙。”
徐才荣看着前后不断靠近的人,意识到这是一个局,他冷笑讥讽道:“现在前朝后宫都归本王管,当然忙!比不得三皇弟闲啊。”
“我当了十几年的太子,也没见有这么忙啊。”徐祁淮笑意淡淡,并不在意他的刺激,而是拽着他的手,朝前走去,“听说江公子为慎王准备了惊喜,我们一同瞧瞧。”
徐才荣惊慌:“不,本王还有要事…”
话音未落,一道痛苦的声音,便传来。
“啊!好痛!”
惨叫声划破长空,漆黑的夜空下,显得格外凄凉,而真正恐怖的是吉太医被砍下来的手指头,正孤零零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