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表现的那么明显,也是各家早就商议过的。
不然任氏走不到现在,更不能明里暗里保下那么多落难的老秦人。”
将手里的纸张放下,任嚣直视黄品的目光,继续道:“老秦人与关东人其实有些时候做得都很过分。
已经说不上到底是谁对谁错。
所以我所求的不多,也不想再如当初只有老秦人把控朝堂那样。
那样只会让大秦再度虚弱,甚至是走上深渊。
我只求老秦人与关东人一样,都有可用之人立足于朝堂。”
说到这,任嚣猛得起身走到帐门口向外扫了扫,随后重新走回案几旁,咬咬牙道:“继位的二世必须是公子扶苏!”
想了想,任嚣又摇摇头,改口道:“尽量是公子扶苏。”
闻言,黄品眉头一挑,开口道:“你这老头是真豁出去了。
可还是先前那句话,你真不怕我把任氏给带偏了?
而一旦偏了,可不是家族没落那么简单。”
任嚣轻轻一叹,目光好似能穿透营帐一样望向西北道:“陛下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而且不管是关东士卿也好,残余的老秦人也罢,已经都后继无人。
此外,陛下的公子虽多,可却没一个有陛下之志的。
不管哪个公子继位,都需要一个手段强硬的右相辅佐。”
收回目光看向黄品,任嚣一瞬不瞬的盯着黄品,轻声道:“今后大秦右相非你莫属。
如今的朝堂又没法再如一统六国之前那样,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独善其身。
除非是让族人甘愿做一黔首。
我不往你这靠,你觉得该往哪靠?!”
黄品先是微微颔首,随后嘿嘿一笑道:“与任氏捆在一块,我固然是欣喜。
可对于任氏而言,付出的多,回报却少。
另外,你又为何执意要选扶苏。
他可是先皇后所出,而老秦人除了与关东士卿不睦,与外戚的关系也不大好吧。”
任嚣微微侧头,斜了一眼黄品道:“我能担起二比南征之任,已经是过于冒头了。
任氏向来只要差不多就好,没有过于争先的心思。
至于为何选扶苏……
你觉得除了他,有哪位公子在彻底掌权后还能容得了你。”
顿了顿,任嚣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摆手道:“陛下在外戚那吃了那么多苦头,哪里还能再让外戚出来祸乱。
如今的大秦可再没外戚这一说。”
看到黄品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任嚣抬手在案几上敲了一下,语气带着不满道:“你能把火药与火炮在这个时候告诉我,意味你没反心。
加之你那心思跟莲藕一样,浑身都是心眼。
而且蒙氏与你关系又不错。
在李斯死后,关东士卿没人是你的对手。
既然都旧忠于大秦,任氏又能跟着得些好处,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寻常做事可是干脆利落的紧,到了这会儿怎么如此拖泥带水。”
黄品撇撇嘴道:“你说的轻松,可到扛担子的时候却是我。
今后若是真把任氏给带没了,你这把老骨头还不得跟我拼命。”
故意调侃了一句,黄品沉吟了一下刚打算开口告诉任嚣让任氏与河西那边多走动,宝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公子,红水那边的水军连夜送来了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