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大海素来都是屏障,可自前朝开始,大海之上多来盗贼,这场盗贼祸患连咱都不知道会持续多久,甚至觉得会一直持续下去,会一直防备下去。”
庆皇说着。
实际上庆皇说的很准。
以大庆被动防守的方式来说。
海面上的贼寇,会一直持续下去。
甚至会持续几百年,而且会从倭寇,一直到西洋来的寇贼。
而最可恨的。
就是大多都是小股盗贼,打起来费心费力,付出与收获完全不成正比。
故此。
庆皇对于大海上的要求也很低。
兴许大海之上有无尽宝藏,但庆皇根本不在乎,他只要求沿海百姓也能依旧安稳生活下去就好了。
至于秦风在大海之上获取巨大的利益,庆皇反而觉得那是秦风应得的。
大海之上利润无穷,可危机也无限,狂风巨浪有倾覆之祸,大庆上下追求的是稳定,辽人追求这些,又能反哺大庆。
哪怕辽人赚到再多利润,庆皇也不眼馋。
“咱对辽地只要一点,不可贩盐到南方,更要坚决打击任何私盐贩子,万万不能坏了大庆的盐政。”
盐政。
自从汉武帝时期,进行了盐铁专卖之后。
这一直都是朝廷来钱最快的途径。
延续了一千多年的生财之路,万万不能被辽地给坏了。
虽然秦风跟秦标谈过大庆的盐政。
但这并不代表庆皇的看法。
庆皇依旧选择了延续传统。
“辽地的盐价格太低了,想办法让辽盐涨一些价格,这样便能与大庆的盐价平齐,而以辽人的富裕程度,这并不会对他们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
庆皇开口说着。
希望辽地的盐价,能与大庆齐平。
至少也不要差距太大。
“父皇,京都的官盐价格在八文一斤,而中原的盐价,却在十五文一斤,足足翻了一倍。”
“若是更远处,有些地方,大哥说盐价更是达到了三十文、五十文的地步。”
“而辽地的盐价,换算下来,其实比京都的官盐价格还贵些。”
庆皇顿时皱起了眉头。
“当真如此?”
“当真,只不过辽地盐产的多,辽人收入更高,相比较盐价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况且,就辽地的那点盐税,根本赚不到几个钱。”
秦风最大的赚钱地。
还是矿产,还是印钱,还是庞大无比的工业。
无论工业税,还是商业税,都远比盐税更赚钱多了。
“单靠盐税,终究难以富裕,可惜大庆上下,无法做到跟辽地一样,哪怕收了极高的商税,百姓们也不至于去偷税漏税。”
庆皇皱起了眉头。
“辽人守诺,这是朝廷治下百姓所不具备的。”
庆皇叹息一声,随即向后方说了句。
“给朕上辽盐以及官盐平齐奏疏的官员们,派锦衣卫的好好去查查。”
“事儿都没搞明白,就胆敢在朕面前胡言乱语。”
“他们当真以为,朕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就与辽王问过吗?”
庆皇话落,很快便有人离开,去执行皇帝的命令。
庆皇也望向了秦雄英。
“大孙瞧见没,即便天下人都知咱与你六叔父子情深,可依旧有人想要挑拨。”
“若未来你坐在那个位子上,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挑拨你跟你六叔的关系。”
秦雄英抿着嘴。
“谁敢挑拨孙儿与六叔,孙儿就杀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