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为了缓解紧张,抿了一口茶。
苏阳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滚烫的茶水凝成水珠悬在半空,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
“武术的真谛不在争斗。而是在于止戈!”苏阳对着水珠轻轻吹气,蒸腾的茶雾竟在空中自然形成阴阳双鱼的图案:“楚先生请看这些水。虽然看似柔弱,但经过变化,可以变得无坚不摧。”
水珠裹着紫砂壶碎片缓缓旋转,裂缝处凝结出冰块。苏阳在此利用真气,冰块变得比石头还坚硬,打在了墙壁上,形成了一个比拇指大小的孔。
楚父有点心慌,但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楚汐瞳孔收缩,看到那些冰块的排列方式竟与人体经络走向完全一致。当最后一块碎片嵌入太极图的阴影部分,整张茶桌瞬间覆满冰霜。
“将力量化作自然之势,万物都能成为武器。”楚汐感叹道。
楚父死死抓住紫檀木椅扶手,千年古木在他掌心裂开蛛网状纹路。他突然想起之前祖辈流传的一个故事,一位闭关几百年的老道长讲道时,桌上的茶盏也是这样突然结冰。
队长想搞突然袭击,袖中甩出军刺直刺苏阳咽喉。
楚汐手腕轻抖,悬空的水珠顿时化作无数冰针,在苏阳喉前三寸处结成冰盾。
军刺撞上冰盾的瞬间,队长手腕经脉突然迸出血水。
“这是武当的功法?……”楚父盯着保镖手腕伤口里残留的螺旋状气劲,终于失声喊道:“你教她的明明是……”
“爸,我师父不止会武当功法,只要你说的出来的功法,他都会……”楚汐解释道。
苏阳端起结着冰碴的茶杯,杯底的太极图案在融化时自动重组。他望着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顿时化作了水气,杯子口燃起了一缕火花。
叮——
楚父特制的茶托应声碎裂,那些镶嵌在底部的微型传感器还没来得及报警,就被某种特殊频率的震动震成粉末。
太极冰纹在杯口跳跃的刹那,苏阳双指突然收拢。那缕幽蓝火苗竟似活物般钻进茶汤,整杯冰水顿时沸腾如岩浆,蒸腾的热浪将檀木桌面灼出焦痕。
“太极生两仪,水火本同源。”
苏阳左手虚按,沸腾的茶汤突然凝成琥珀状晶体。他指尖轻弹,晶体裂成十二瓣冰莲悬浮半空,每片花瓣都流转着赤红纹路。
楚父瞳孔剧震,他祖上正是当年目睹玄武潭异象的道童,这个秘密本该随着战火湮灭。座椅扶手突然爆裂,紫檀碎屑尚未落地就被某种气机牵引,在空中组成模糊的八卦图形。
咻——
七枚碎木突然化作流光射向苏阳膻中穴。
楚汐正要动作,却见师父袖中飘出半片茶叶,碧绿的叶脉间突然迸发龙吟之声。茶屑组成的八卦图应声倒转,木刺在距离苏阳三寸处诡异地折返,将楚父的蟒纹腰带钉出孔洞。
“这、这可是昆仑山失传已久的功法,他怎么会……”
队长捂着渗血的手腕踉跄后退,他早年曾在西域沙漠见过这种伤痕,至今记忆犹新。
苏阳忽然对着冰莲吹气,十二道寒芒穿透屋脊琉璃瓦片。众人抬头望去,正午阳光竟透过瓦孔在地面投射出太极阵法。
楚汐望着游动的法阵,突然并指为剑划向虚空,她指尖经过的轨迹凝结出霜花。
楚父终于拍案而起,楠木茶案顿时陷地三寸:“绝不可能!武当太极、昆仑驭物术……这些功法相生相克,你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屋顶星图突然坍缩成光点落入苏阳掌心。他踏着满地霜花缓步向前,每步落下都有青石地砖化作齑粉,却在抬脚时恢复如初。
“楚先生可听说过,海纳百川?”他掌心光点突然暴涨:“武道真谛本无门第之分,就像大海一样,不管此刻的雾气飘到哪里,终究会回到大海……”
水汽突然凝成三千剑影,剑锋却由冰棱构成。更惊人的是每柄剑都烙印着不同门派的徽记,从少林伏魔杖到峨眉倚天剑竟在其中和谐共处。
楚父终于看清那些冰晶深处流动的金色纹路,那是传说强者才有的混元真气。
“看来,我真的是孤陋寡闻……”
苏阳突然翻掌下压,漫天剑影化作细雨洒落。被冰针刺穿的瓦片孔洞渗出泉水,在茶壶四周汇成微型瀑布。
“茶凉了,楚先生!”
楚父颓然跌坐,他终于明白女儿为何执意拜师。这个看似温润的年轻人,恐怕早已踏碎了武道尽头的那堵墙。
“楚先生,你的实力,我们都领教过,刚有得罪之处,还望你原谅……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可能一辈子跟着你闯荡江湖。若是你们相处的来,要不你到我们家来,只要你对我女儿好,以后的一切都是你们的。”
苏阳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了,楚汐震惊到了,脸通红:“爸,你在说什么呢!我的师父,不是一般人能配的上,何况。”
楚父作为生意人,看的比较现实:“女儿,何况什么,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赚那么多钱,以后都是留给你们。看你一心护着他,肯定是喜欢他,才这么做。这是一个经济社会,手里要有点钱,才能更幸福。”
楚汐听到这些话,心里头自然高兴,但她知道苏阳的实力,以及他有了家室,而且他的妻子又贤惠、能干,靠着苏阳的能力,肯定可以在江湖中立稳脚跟,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能成为一方首富。
“爸,你就别逼我师父做决定了。你现在不了解我的师父,我自然不会怪你,等你以后了解了我的师父,自然知道他的厉害……
是我把师父带回家的,也是我答应给他一个亿,因为他帮我突破了境界。若不是我邀请师父回家,他肯定不会来。师父也没说要带着我闯荡江湖。”
楚父还是担心苏阳拐跑了楚汐,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冲着楚家的财产而来。
“苏先生,感谢你帮我女儿突破了境界,小女答应给的一个亿,倘若是现金,我得去准备一下……如果你等不及,我手里有一块地皮,还有一处别墅,你看下有没中意的?”
苏阳在江湖中行走多年,又是从前世穿越而来,对于商人的想法,自然摸透了。
原本想过来看看楚父是不是如楚汐说的那样,结果楚父考虑的太多。可能是之前被江湖中的武者骗怕了。
苏阳见楚父不爽快,他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
“楚先生,打扰你了。如今楚汐安然无恙回到家中,我也该离开了。”
楚汐看到苏阳转身要离开,以为他生气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爽快,帅气的师父,没有兑现给他的承诺,心里有点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