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了看被水浸湿后一片狼藉的桌子，文件被泡得皱巴巴的，墨水在桌面上肆意流淌，形成了一幅幅诡异的图案。
又看了看面红耳赤、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的沐毅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犹豫。
他深知沐毅城此刻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可职责所在，让他实在放心不下这混乱的场面。
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几声微弱的声音，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来劝劝沐毅城。
“可是……沐总……”
助理嗫嚅着，声音小得如同蚊蝇的嗡嗡声，在这充满愤怒的空气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沐毅城面如冰霜地瞪着助理，那眼神仿佛是从冰窖深处射出的两道寒光，能瞬间将人冻结在原地。
“听见没有？出去！你是自己出去还是等我赶你出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威严，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助理的心头。
助理被这如利刃般的眼神和冰冷刺骨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甚至不敢再看沐毅城一眼。
他低下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脚步慌乱地转身，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办公室。
出门前，他用颤抖的手轻轻带上了门，那关门的声音在寂静得近乎死寂的空间里，仿佛也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惶恐。
如同一声轻轻的叹息，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愤怒风暴画上了一个短暂的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