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擦了擦眼泪,说道:“有啊!我们这田地灌溉也成问题。原本村里有条水渠,能灌溉不少田地,可自从新地保来了之后,水渠就没人管了,年久失修,现在好多地方都堵了,水根本引不到田里。我们去找地保反映,他却总是推脱,说上面没拨银子,没办法修。”
程勇和程泰听了,也是义愤填膺。程勇说道:“爷爷,这地保也太过分了!”
程咬金点了点头,心中已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彻查此事,还百姓一个公道。他又和老人聊了许久,详细了解了许多情况后,才带着家人离开。
离开农田后,程咬金一行人继续前行。一路上,他们看到了不少衣衫褴褛的百姓,听到了更多让人揪心的故事。有的人家因为交不起赋税,房屋被强行拆除;有的年轻人为了生计,不得不背井离乡,外出谋生。这些景象和故事,如同一把把重锤,狠狠地敲击着程咬金的心头。
他望着远方,眼神坚定而又沉重:“看来,这大魔国的问题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我绝不能坐视不理,定要将这些问题一一解决,还大魔国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裴翠云、李秀宁和两个孩子看着程咬金,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决心,也默默在心中为他加油鼓劲。这一次的民间察访,让程咬金真正触摸到了大魔国隐藏在繁华表象下的伤痛,也让他找到了未来努力的方向,一场改变大魔国命运的行动,正在悄然酝酿……
暮春的风卷着细碎的杨花掠过青石板路,程咬金望着老农夫佝偻着背消失在田埂尽头,手中那半块硬饼还留着老人家掌心的温度。方才在破陋的茅屋里,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陶碗里照得见人影的菜汤,说去年的赋税折成新麦竟多收了三成,村正说上头要修黄河大堤,家家户户都得往“公账”里填银钱。
“陛下,不早了。”暗巷里闪出个青衫汉子,腰间牛皮囊上绣着极小的云雷纹——正是锦衣卫的暗记。程咬金转身时袖摆带起一阵风,腰间玉佩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哪里还有半分适才与老农说话时的和气:“去把田小七从酒肆里拎出来,让他带三十个弟兄随魏征查账。”
汉子刚要抱拳,忽听得街角传来喧哗。三五个皂隶押着个老汉往县衙方向走,老汉手里攥着半片布帛,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冤”字,脚踝处还渗着血,显然是被拖行时蹭破的。程咬金瞳孔骤缩,去年他在太极宫批折子,见河南道御史弹劾怀州刺史私扣赈灾粮,当时批了“着地方官彻查”,不想如今竟在这小县城里,百姓还在为告状挨打。
“锦衣卫何在?”他突然低喝一声,巷口阴影里应声闪出四道黑影,腰间横刀在暮色中泛起冷光。青衫汉子立刻俯身听令,只听程咬金沉声道:“去盯着刚才那几个皂隶,若敢对百姓用刑,先卸了他们的手。再查怀州近年税赋账目,从驿站的马料账查起——”他顿了顿,从袖中摸出一枚刻着“魔帝”二字的玉牌,“拿这个去见魏征,就说贪腐之事,查到哪层便斩到哪层,不必层层上报。”
黑影们接了玉牌,转瞬便消失在渐浓的夜色里。程咬金望着天边最后程咬金望着天边最后一丝霞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