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唇角含笑,
“红衣对这些感兴趣吗?喜欢的话就留下来,婆婆都教给你,绝不藏私。”
红衣立刻双手乱摆,
“婆婆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可学不会这些,跟着主母在太子府的时候,我连一个小东西都做不出来,这双手的手指头拿刀拿剑都可以,要是让我拿个刻刀,那比您用脚都不如,主母当年说:术业有专攻。您教我这个,还不如让我学一套新的剑法有用呢。”
花婆婆笑得合不拢嘴,
“淘气,自己懒就承认罢了,找这么些借口做什么,你哪里是笨,分明是性子没有磨炼好,坐不住。”
红衣在花婆婆面前仿佛真的回到了少女时代,她站起身来,走到花婆婆的身侧,一手扯住她的一只手臂,身子像扭股糖一样靠了过去,
“婆婆,你说什么,我哪里坐不住了,就算以前性子急坐不住,现在我躺了十来年,难道还急吗?”
听到红衣提起这些年的遭遇,花婆婆尽管脸上还笑着,但勾起的唇角已经抿平了。
她抬手抚摸着红衣垂在后背的头发,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红衣觉察出花婆婆情绪的低落,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双手搂住婆婆的身子,摇晃着,
“婆婆,你刚才也听见了,瑶瑶已经明白了,她改主意了,明日你就去见见她吧,我让她把东方主母的钥匙给你,你把咱们桃源的武装给她,你相信我,瑶瑶聪明着呢,绝对不会让咱们出去的这些子弟吃亏的。”
花婆婆被红衣摇晃的头上凤钗的流苏一阵乱晃,连忙用手按住她,
“小红衣啊,快住手,你快把婆婆晃散了架了。还有,你现在急什么,难道刚才生气上去大喊大叫发脾气的人不是你吗?现在怎么还又护起来了。”
红衣被花婆婆揭了短,也不在意,依旧笑嘻嘻的说,
“瑶瑶还小,人又善良,和她娘亲一样爱替别人着想,有的时候免不了会钻牛角尖。但这孩子听劝啊,您刚才不也听到了嘛,那个端木渊只是寥寥几句,瑶瑶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她自己已经想通了,您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花婆婆推了红衣一把,
“乖乖坐好,咱们说正事。”
红衣见花婆婆要说正事,连忙回去坐好。
花婆婆沉吟了片刻道:
“我看瑶瑶这孩子心思和秋月类似,一样的良善,但好在她性格更和顺些,能听的进去别人的劝告,而且她身边那个年轻人,看上去不一般,既然也是从蓬莱出来的,本事自不必说,难得的是性格沉稳内敛,倒是比秋月当年还要更踏实些。”
花婆婆说的是称赞的话,却让红衣不高兴了,撅着嘴说道:
“婆婆,你怎么这么说,那端木小子是不错,但咱们瑶瑶更出色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