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礼很小的时候,常跟着爷爷去看黑白的露天电影,其中地道战最为有名。
没想到今天竟然让他感受了一番被关在地下的滋味。
怪不得少校带着人怎么找都找不着黄折月被关在了哪儿。
身后的人猛力把他推进了铁门之内,紧接着,门就被锁上了。
这儿也没什么灯,他进去之后,没多久就看到了在角落里的一个熟悉的人影。
周明礼不太确定的喊,“黄折月?”
昏昏欲睡的黄折月听到声音,倏地抬起头,“周叔?!”
他站起身,赶紧冲着周明礼所在的方向跑去。
“你怎么也被抓了?!”
周明礼没说,只问他,“受伤了吗?”
黄折月只犹豫了一瞬,胳膊就被抓住。
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光线太昏暗,周明礼看不清他到底受了多少伤,但唯一能确定的是,郭臻手底下的那群人,对黄折月动手了。
周明礼眼神发暗,“除了手上还有哪儿受伤了?”
“他们用鞭子抽了我的身体,不过伤势并不重,还没有之前肋骨断了疼。”
黄折月赶紧说,试图安慰周明礼。
周明礼没好气的说,“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受伤的是你不是我。”
黄折月缩了缩脑袋,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周明礼让他坐下,又询问,“他们都对你说了什么?”
“就问你们的事情,说什么你们是怎么知道玉玺的,你们的同党都有谁。”
“这些事情我我都没说,他们就抽我,我也说不知道,他们可能是看没能从我的嘴里撬出有用的消息,人就走了。”黄折月条理清晰的讲了一番。
周明礼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被打了。
“他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没什么可隐瞒的。”周明礼语气平和,“不论什么时候,保住自己的安全和健康才最重要。”
黄折月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周明礼,说道,“周叔,我更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发现是谁杀害了我的父亲。”
周明礼还没回答,黄折月就又说,“我婶子说是大领导,说他贪图那枚玉玺,说除了他之外,就没有人能够做的这么隐秘。”
“周叔,这是真的吗?真的是他吗?”
周明礼,“别人胡说八道的话你也能信?”
黄折月手指扣着衣角,低下了头。
天太黑,周明礼也看不出黄折月的神态变化,他轻轻低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我和你江姨想着事态会在掌握中被解决,你的杀父仇人自然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但现在看,我们应该更早告诉你,也能免去你被抓这一次。”
黄折月肩膀紧绷。
“很明显,抓你的人一定和杀害你父亲的人脱不了关系。”周明礼垂下眼睛,低声说,“那人权势确实很大,你对上他们就如以卵击石。”
“就像现在。”
黄折月不甘,“那就要看着他们无法无天下去吗?”
周明礼语气平静,“你猜为什么你江姨为什么会进外交部不到一年就能获得那么重要的任务,并且取得出国机会?”
“你猜为什么我们能那么快从别人的房子里搬出来,有了自己的房子?”
黄折月被周明礼的话说的微愣。
“我们一家从到京市后没多久就被盯上了,为此你江姨除了往上走,没有其他办法。”
“没人愿意被欺负,被压制,就是因为知道这般,你江姨才不得不去和别人争和别人抢,把自己的价值体现到别人无可替代。”
“你要是有想法,那就顶着压力去往上走,成为像你江姨那样的人,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抓走了。”
这一番话,令黄折月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