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宛白看着她们被一点点拖走,直至消失在侯府门口,心中波澜不惊。
如今这一幕,她等待了太久,终于是看到了。
周净宣走上前来,对裴宛白说道:“裴小姐,这二人已被带走,接下来大理寺定会按律处置。”
这些年,虽然定远侯府有衰败之向,但到底是靠老定远侯积累了不少关系。
定远侯府旧部再加上刑部郑前惟,这两家在京城势力盘根错节,郑图南的父亲身为刑部尚书,必定不会轻易罢休。
周净宣走后,裴宛白看着满地狼藉还未收拾的箱子和散落的财物,吩咐小厮们将属于裴家的物件仔细清点整理。
这时,侍卫押上来两个人。
施月谣骂骂咧咧地指着推攘他的人,“放肆!你行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竟敢动我?”
“我可是夫人的人,当心我告诉夫人!”
反观孟妍清,脸上没什么表情。
施月谣一见到裴宛白,便迫不及待地跑到她身边,娇滴滴地道,“夫人,侯府的事可与我无关,这你是知道的。”
裴宛白扔给她一个钱袋子,“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现在就离开,或者陪侯府这些人一起入狱。”
施月谣像是瞬间看到了生机,如临大赦,她一边捡起钱袋子,一边破口大骂,“侯府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与我何干!”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拿着钱袋子头也不回地跑了。
人走后,裴宛白缓缓将目光投向孟妍清,“孟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裴宛白,你这副假惺惺的模样,真是令人作呕。”
孟妍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中满是不屑,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恨意。
裴宛白却毫不在意她的话,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孟小姐,你难道就不想去看看你的沈奕泽吗?”
孟妍清先是一愣,随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愤怒,“原来你都是装的,你根本就不爱奕泽对不对?你伙同别人陷害他!”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裴宛白缓缓凑近她耳边,如同恶魔低语:“难道他不是?我们彼此彼此。”
说罢,裴宛白直起身子。
“你……你好狠的心机!”孟妍清咬牙切齿地说道。
裴宛白冷笑一声,“狠?不及你们二人半分!孟妍清,你和沈奕泽处心积虑,妄图谋夺侯府一切,难道就不狠吗?”
孟妍清身子一晃,像是被裴宛白的话击中了要害。
她原本还妄图辩驳,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挣扎。”
裴宛白扫视着周围,这曾经熟悉又压抑的侯府,如今即将迎来它的末路。
孟妍清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不甘,“就算如此,你以为你就能高枕无忧了?等奕泽翻身之日,便是你裴府灭门之时!”
裴宛白神色平静,仿佛孟妍清的威胁只是耳边风,“那就让他试试。不过在此之前,孟小姐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你不会以为我会放过你吧?”
裴宛白一声令下,侍卫便将孟妍清押走。
一路上,孟妍清不断挣扎,嘴里仍骂骂咧咧。